冰城记忆
发布时间:2024-12-23来源:山东省菏泽市曹县审计局作者:周 鑫点击:3去年冬天,哈尔滨以其热情的待客方式火得一塌糊涂。现在,美丽的冰雪大世界正在热火朝天的布置中,相信,今年的冰城又将迎来新一轮的旅游热。这也不禁让我想起在冰城上大学的日子,而今,已然隔了十多年的时间,记忆里的冰城生活仿佛是在梦里过了,只经过一夜酣眠便无影无踪。太匮乏,以致无法明晰。我以为,那些不曾深刻的记忆终将被时光消磨殆尽,不复想起,让我已习惯“居安不思危”。当看到《简•爱》中关于冰寒地冻的肃杀天气的描写时,那些句子生机勃勃,在我眼前不断飞旋舞蹈,有如曾亲眼见过的那些翩跹起舞的雪花,沉睡着的记忆即刻苏醒。
尽管寥寥,却依稀记得屋里屋外的冰火两重天。外面沉郁幽暗的天色中带着不时纷扬的雪,单薄下落,轻小得那么不起眼,却硬是把一片黑色的土地染白了。而随着暮色沉降且逐渐浓厚起来,小小的雪花依然毅力顽强地飞舞着,给整个天色徒增了明亮,一点一点累积直至没过脚踝。这在冰城很是常见的雪天,雪大的时候足以齐膝。屋里暖气片传递过来的热气却足够身体取暖,不会感觉到丝毫寒凉。厚厚的窗玻璃上漫着雾气,时间久了便凝成水珠从高处滑下来,眼泪一般的晶莹剔透。而玻璃的另一边则是结着经久不化的结结实实的泛着黄的冰块。我曾不止一次的临窗站在暖气片旁,对着窗外呼啸的寒冷不自觉地微笑。纯粹的,干净的一笑,一如窗外白净的不惹尘埃的雪。
当时的会心,估约也只有此时重新燃起记忆火苗的我才能明了了。那种同时站在两个季节里的感觉,太奇妙,今日复又想起,以后恐怕也要在记忆长河里涓涓流淌,经久不息了。短促的人生,是否也会因为这异样的感受,而丰富绵长了些呢。
冰城下雪的时候,很少有人出来玩耍。极寒的天气,常常是“万径人踪灭”,冷得叫人没了脾气。这与南方人对于雪的欣然喜爱大不同。不过,在学校我却看到了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雪人。广告艺术系的学生,会忍着冻,“为艺术献身”,极尽想象地创造出带着艺术质地的雪人儿。这种美,与屋里暖气片带来的暖,一并让血管里快被冻僵的血液迅速流窜开来,温热了整个躯体。
现时,无论本地的冬怎样发酵,也都只是凛冽的寒风在嘶吼,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与阴冷搏杀求取一丝暖。那种夜晚从图书馆回宿舍,借着昏黄的路边灯光与飞旋的白色精灵在人际未至的银光闪烁的整洁行道上舞跳的欢欣,再也不会有了。那种在初新的雪道上印上双脚痕迹踩踏着专注聆听脚下“咔嚓咔嚓”吱喳脆响的喜悦,都一并消失在被我丢掉的冰城的记忆中了。
冰城还有一个雅称——东方莫斯科,之所以有这个雅称,我想大抵是因为哈尔滨的建筑里能看到莫斯科的影子,如哈工大、黑龙江大学和我的母校——东北林业大学的主楼的风格就是如此。来到冰城,你可以吃着东北大板漫步在中央大街;你可以坐着爬犁在松花江上放飞自我;你还可以和东北虎来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如果你要是坐火车来冰城,小时候出现在语文课本上的林海雪原、连绵起伏的山脉、广袤无垠的东北大平原……定会在你的视界里一一显现,因为这些画面也都在我的记忆里。绿的莽原,风吹麦浪翻滚;蓝得彻底的天,清澈洁净;列车过行处的苍凉辽远……都在记忆里交替叠加,汹涌而来。真正的就只会想到“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怎样的挥毫泼墨都无法描画那种肆意滂沱的大与美的。当时的气势磅礴,或许,早已震慑住眼眸,以及内里。所以才会在此时,极力想要绘一幅瑰丽画卷却反倒弄巧成拙的吧。
再会,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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