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声 ——读北岛的《北岛》诗集

读《北岛》诗精编,会有一种清新、自由、放松的感觉。毕竟它不必拘泥于古诗词的对仗押韵,格式工整,文字晦涩,更注重的是自由洒脱,不拘一格、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诗情更有画意。

第一次听到北岛这个名字确实是比较陌生,在我们那个充满文艺青年气息的学生时代,接触书籍和其他知识信息的途径也非常有限。在那个遥远的小县城里,图书资源是相当匮乏的,对于囊中羞涩的学生来说往往只是秉承:“书非借不能读也”的理念,可借也往往无从借起,印象中也只买过一些字典,字帖这些实用性强的工具书和特别喜爱流行的席慕蓉,汪国真的书。而对于顾城和舒婷的了解则是通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和《致橡树》这样的金句和文章去认识他们,而更多的是则是引号中的那些名人名句,也许看到过听到过,可是谁写的谁说的却无从知晓,北岛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一位“无名作家”。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很早就看到过,直到今天看了这本书才知道这是北岛的诗《回答》中的句子。

北岛的诗主题都很简单,鲜明,大多都是两个字,形式和内容也相当自由,内容既可能只有一个字也可能包罗万象。他的《生活》一诗只有一个“网”字,是全世界最短的诗,却诠释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这个看似及其简单的字,竞演绎了整个生活。

北岛的诗属于朦胧派现代诗,但他又不同于朦胧派代表人物顾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以及舒婷“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那么直抒胸臆,也不同于汪国真的“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那么通俗易懂,也不同于新月派诗歌代表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样叙事写景抒情。

北岛的诗不拘泥于一时一地一景,跳跃性强,在我看来,可能一下天南一下地北,可能一下谈古一下论今,一下写虚一下写实,可能风马牛不相及,可能这就是诗歌的魅力,大片的是留白,是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境界,我不太能读懂,却好像又读懂了什么。北岛的诗歌冲突性强,既有批判,怀疑,否定,又给人力量。他反思历史和现实,也探寻人性,他在《波兰来客》中写道: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